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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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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, 朱雀我來了!”換了一個殼的宙斯從空中一躍而下, 眼看著就要碰到朱雀了, 結果被朱雀一個手裏炮吹到了半空中。

緊接著,此起彼伏的“麻煩”找上了朱雀。他剛轟走宙斯, 一道青灰色身影又撲了過來, 朱雀側身堪堪躲過青龍的飛撲, 這次是一道白色身影。

朱雀被白虎撞到在地,宙斯、青龍跟著都壓了過來,像是疊羅漢似的, 三臺機甲把他壓了個嚴嚴實實。

朱雀冷冰冰的聲音響起:“你們還要壓多久?”
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要打起來時,三臺機甲紛紛起身, 一拳打在朱雀身上:“歡迎回來。”

三臺神級機甲, 沒有一臺手下留情,朱雀被打得退了半步,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笑意:“嗯, 我回來了。”

下一刻, 機甲聲音換成了人聲, 一道低沈的中年音傳了過來:“老祁, 你全好了?”

這是國防部大臣穆光耀,神級機甲青龍持有者。

還沒等祁夏星回答, 一道颯爽的女聲驟然響起:“失憶也好了?”

白虎操作倉打開,走出了一位性感的青年女性,她有著美艷的五官和妙曼的身材,金色卷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

——百裏澤蘭, 帝國雙子同屆生,帝國唯一一位女Alpha中將,常年駐守在三千秒差懸臂四號要塞,這次因為回首都星覆命,這才有機會和祁夏星見面。

祁夏星搖頭:“沒有。”

“哎,別灰心,回頭我給你介紹一個醫生試試,他醫術可靈了。”百裏蘭澤光腦閃爍,是副手在催她回去了,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啊!”

白虎消失在藍天之上,傳來百裏蘭澤最後一道聲音:“我還要在首都星呆兩周,記得找我喝酒啊!”

穆光耀也只是過來打個招呼,很快便跟著離開了,只剩宙斯還站在那裏。

機甲是陌生的,但操縱機甲的人卻很熟悉,祁夏星試著喊了一聲:“裏莫?”

裏莫露了個臉,微微一笑:“這你也能看出來?還以為你認不出我呢。”

“感覺有點像,也不是很確定,”祁夏星問,“你怎麽也來了?”

裏莫指了指自己的機甲:“他感應到見朱雀醒了,要來打個招呼。”

宙斯高大的身軀立在朱雀面前,像是要和暗戀對象告白的小男生,有些緊張,又有些迫不及待。

“阿瑞斯?”朱雀聲音帶著一絲疑惑,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。眼前這臺機甲雖然是阿瑞斯的樣子,但每時每刻都在發出一股騷浪之氣,十六主神中,唯一這麽騷的只有一位——宙斯。

對方的表情也證實了他的猜測,朱雀聲音冷了下來,問:“你為什麽扮成阿瑞斯的樣子?”

裏莫頭腦一熱就沖了過來,但他不敢讓宙斯暴露身份,於是切到了頻道內通訊,讓宙斯對外保密。

宙斯對朱雀說:“新衣服,好看嗎?”

朱雀聲音越發清冷:“阿瑞斯戰死百年,但凡你對他有一絲尊敬之心,就不該拿他的遺體開玩笑。”

要知道,神級機甲的機身固然珍貴,然而最珍貴的還是他們強大的精神力,那是超越S++級機甲,達到宇宙境界的一種存在。

自從神級機甲締造者去世後,再也沒有人能造出這樣強大的機甲意識。

機甲□□可以再造,然而精神力一旦崩潰,這臺機甲就徹底報廢了。

朱雀沒有想到,在戰神阿瑞斯逝世百年後,宙斯竟然再次借用了這一副盔甲。

面對朱雀的質問,宙斯只是笑:“他是我好兄弟,不會介意我穿他衣服的。”

朱雀冷著一張臉,沒有說話。

繞是他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,在十六臺神級機甲中,宙斯和阿瑞斯是戰力最匹配,也是關系最好的兩臺機甲。

這個話題到此告一段落,宙斯這才想起了自己的真正意圖,他沖朱雀伸出手:“吻面禮。”

朱雀沒好臉色:“滾。”

宙斯痞痞一笑:“不走。”

朱雀喚出神者之劍,一道白光凝聚在劍身,直指宙斯:“走不走?”

宙斯:“不走。”

那就別怪他了,朱雀眼睛紅了紅,劍身的白光越來越大,仿佛要把整個天空都吞沒。

宙斯很委屈:“我等了你這麽久,要一個吻面禮很過分嗎?”

吻面禮,朱雀的臉瞬間就黑了。

吻面禮是不過分,但是借著吻面禮趁機進入他精神世界,就是十惡不赦了。

上一次宙斯索要吻面禮,是在一年前蟲族大舉進犯之時。當時的戰況比想象中還要膠著,他們都不知道那一次出戰,究竟是不是有去無回。

宙斯在一次對戰中替朱雀擋了蟲族的攻擊,他自己卻身受重傷。

奄奄一息的宙斯拉著朱雀的手說:“我不怕死,我只怕死前沒能抱過你。”

朱雀後悔又自責,一時間被感動沖昏了頭腦,主動抱了抱宙斯,甚至還碰了碰臉頰。

結果這一抱就壞了事兒。

宙斯看準了他的松懈,趁機放了一股精神力進入了他精神力世界。

神級機甲融入了宇宙意識,他們的親.熱並不是像人類那樣,肢體觸碰只是最表層的交流,真正的在於精神力的融合。

宙斯的宇宙世界強勢又霸道,朱雀被侵.占得徹徹底底。

當他被宙斯進入意識之海的那一剎那,仿佛有千億顆恒星在他腦中飛速閃過,宛如兩個星系發生碰撞,星塵雲碰撞碎裂,帶來前所未有的精神力波動,朱雀意識之海中爆發出耀眼的白光。

兩個星系互相纏繞、追逐、交融、湮滅,到最後,無可抗拒的強大引力讓他們融為一體,衍生出一個全新的星系。

那一刻,朱雀的意識仿佛都已經消散了,達到了一種無我的境界,心態變得寧靜祥和,個人的小宇宙,與大宇宙融為一體。

——這是兩臺神級機甲的神.交。

當宙斯意識抽離的那一刻,空虛填滿了他意識之海的每一個角落,就像是身體的某一部分也隨之抽離,朱雀雙腿止不住發顫,頂天立地的機甲跪倒在地,被“瀕臨死亡”的宙斯摟在懷中。

當時,宙斯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什麽,但朱雀一個字也沒聽清楚。

直到現在,他始終沒能聽到那句話。

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,他永遠都記得宙斯假裝受傷,欺騙他、進入他意識之海的那一刻。

高傲的朱雀不願意欠宙斯人情,以至於當祁夏星決定要進入蟲母身體的那一刻,他燃燒了自己全部的光熱,和祁夏星一起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之中。

而一年後的今天,宙斯再次使出這般無恥的手段……

朱雀咬牙,舉起長劍,瞄準了宙斯,劍身白光大盛——

祁夏星還在和裏莫聊天,聞言大喝一聲:“朱雀!”

劍鋒貼著宙斯頭頂劃過,掃過學校上空,整個大氣層都為之顫動,白雲從中間斷層,天空被神者之劍斬為了上下兩部分。

所有人都驚訝得長大了嘴巴,這是什麽仇什麽怨?需要這麽大動幹戈嗎?

學校警衛隊聞訊趕來,然而面對兩臺處於對峙中的神級機甲,沒有一個人敢上前。

宙斯最不會的就是吸取教訓,甚至還得意的笑了起來:“我就知道你愛我,舍不得這樣對我。”

朱雀面無表情,用神者之劍指著宙斯:“收回剛才的話。”

宙斯:“我就知道你愛我。”

他收回了後半句。

朱雀盛怒。

宙斯:“你舍不得這樣對我。”

他收回了前半句。

朱雀一劍劈了下來。

宙斯終於意識到,朱雀似乎並不是開玩笑,他跳了起來:“你忘了嗎?首都星禁止交戰!”

要不是裏莫反應快,宙斯已經被削了半只胳膊。

朱雀咬牙:“那就出去打。”

於是,兩臺機甲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出大氣層,打得難舍難分。

裏莫懶得管宙斯的爛事兒,徹底掛機了,他這邊幹脆和祁夏星八卦起了兩臺機甲的恩怨糾葛。

祁夏星聽得津津有味,沒想到機甲的感情生活也這麽豐富多彩。

不過倒是有一點他很在意,祁夏星問裏莫:“你不是說給我的那個是仿造品嗎?為什麽能召喚出朱雀?”

裏莫一時語塞。

祁夏星猜測:“是不是陛下讓你給我的?”

瞌睡就有人遞枕頭,裏莫順著這個臺階麻溜兒而下:“真聰明,我那天來醫院看你時遇到了陛下,他讓我給你的。”

在這一刻,曾經困擾祁夏星許久的問題,答案終於呼之欲出。不管他再怎麽逃避,命運之手還是把他拉上了既定軌跡。

另一邊,朱雀和宙斯打得如火如荼,不,準確來說是宙斯單方面被虐。

裏莫看著宙斯被壓著打,忍不住“嘖”了一聲,數落道:“你怎麽這麽沒用?連媳婦兒都打不過?”

“這能怪我嗎?”宙斯很委屈,“我只能勉強用一下阿瑞斯的身體,我又不能用他的技能。要是換我本體,指不定誰壓誰呢。”

指不定誰壓誰……

話音剛落,他就被朱雀揍得臉都歪了。

這是宙斯的至暗時刻。

他的醜態被衛星傳到了整個星網,而朱雀蘇醒大殺四方的英姿,則是被無數人傳閱稱讚。

這一天,祁夏星的名字傳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,曾經他因為和上將同名廣受詬病,而現在,所有人都為此驚嘆不已。

與此同時,上將蘇醒的消息瞬間傳至銀河各大星系,網絡輿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度。

“上將都回來了,離克萊德曼陛下蘇醒的日子還遠嗎?”

“改革派代表祁夏星上將戰後首次公開露面,改革是否迎來新轉機?”

“帝國日報時評:看衰改革的人可以閉嘴了”

“軍大疑似出現戰神阿瑞斯身影,朱雀為何和與阿瑞斯大打出手?”

……

學生宿舍裏,祁夏星坐在沙發上,看著網上的新聞一臉茫然。

他依舊沒有任何相關記憶,但是所有證據都在表明,他就是上將本人。

“你了解多少了?”裏莫在他身邊坐下,“具體是怎麽回事,應該不用我說明了吧?”

過了好久,祁夏星這才擡起頭,楞楞道:“我真的是上將嗎?可為什麽我沒有任何記憶?”

“因為你失憶了呀,小傻蛋,”裏莫點了點他腦袋,語調溫柔,“在一年前的蟲族大戰中,你腦部受創,記憶停留在十八歲。所以你才沒有自己作為上將的記憶,也不願意相信別人的說辭。”

祁夏星垂著眼眸看膝蓋,沈默不語。

裏莫遞了瓶水過來:“我知道一時間很難接受,先緩緩吧。”

祁夏星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,內心的燥熱被水沖刷,這才稍微冷靜下來。

因為喝得太急,有透明液體從嘴角流下,劃過下巴沒入胸膛,像是他這一年來跑偏的人生。

淋浴間的水嘩啦啦往下流著,祁夏星看著鏡子裏的這張臉,依舊沒什麽真實感。

青年眼神防備中透著迷茫,身體不是少年感的纖細,更像是成年人的肌理分明。

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下午被大麥哲倫搶奪鏈子時,後頸腺體受到摩擦,熱水打上去火辣辣的疼。碰一下更是要命,一股奇異的酥癢從腺體傳至全身……

祁夏星頓時臉色一變,他拉過浴巾胡亂裹住,急急忙忙沖了出來。

“上將第二性別是什麽?”

“Omega啊,”裏莫沒有猜到祁夏星的問題,只是說,“你現在沒感覺,應該是信息素紊亂,過段時間就恢覆了。”

Omega,祁夏星的心頓時沈了下去,如果他剛才沒猜錯,那麽……

意識到那個可怕的後果,他心臟一點點冷了下來,但與此相對的,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發著燙。

整個世界都亂了。

祁夏星把自己埋在被子裏,來不及擦幹的頭發泅濕了枕頭。他卻渾然不覺。

裏莫:“頭發吹幹再睡,會感冒的。”

祁夏星蓋住腦袋:“不用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裏莫嘆氣,拿了個吹風機插在床邊插座上,“先坐起來,我幫你吹。”

這次祁夏星終於沒有拒絕,他軟綿綿的躺在裏莫臂彎裏,神情懨懨。

因為起身時動作太大,浴巾一不小心張開了一條縫,從腿部開叉一直開到了腰間,裏莫連忙移開眼,眼觀鼻鼻觀心,開始認真吹頭發。

明明只是簡單的吹吹頭發,硬是讓他做出了一股偶像劇慢動作的味道。

祁夏星發絲柔軟細膩,手指從中間穿過,像是在柔軟的絲線中穿行。

全部頭發都吹幹後,裏莫忍不住又抓了一下,說:“看不出來你平時性子冷冰冰的,頭發竟然這麽軟。”

祁夏星困得不行,瞇著眼睛問:“這有什麽關系?”

“都說頭發軟的人心也軟,”裏莫手指緩慢地穿過發絲,帶來一股暧昧的感覺,“現在看來倒是真的。”

祁夏星好奇地擡起頭,擼了一把裏莫的毛,有些嫌棄的收回手:“好硬。”

“哪兒硬了?”裏莫故意使壞,笑著問,“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?”

祁夏星沒聽懂他的黃段子,只是道:“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。”

“事實錯誤,”裏莫拉著祁夏星的手放過來,“你再摸摸,你剛剛感應錯誤。”

“不摸了,”祁夏星掙紮著收回手,“我困了,要睡覺。”

現在使用朱雀還是太過勉強了,朱雀剛醒來就和別人打了一架,祁夏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吸幹了,他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,腦袋一點一點的,只要裏莫放開他,隨時都能睡過去。

裏莫不忍心再折騰人,讓他躺下:“你好好睡,今晚我都在。”

祁夏星說好,一轉眼就掀了被子。

裏莫把被子蓋回去:“天冷,別感冒了。”

吹風機把他吹熱了,祁夏星繼續掀開被子:“熱。”

“那我給你換個薄點兒的。”裏莫拿出一張羊絨毯,還貼心的攢了攢邊角。

祁夏星勉強接受了,漸漸合上了眼睛。

裏莫輕手輕腳去浴室,因為擔心祁夏星,只洗了個戰鬥澡,在胯骨上松松垮垮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。

燈光下,男人飽滿的胸肌投下一片陰影,性感的人魚線沒入腹部,後背曲線像是延綿起伏的山丘。

可惜沒人欣賞……

果然不出裏莫所料,祁夏星直接掀了小被子,露了半張白皙的後背在外面,背脊溝蜿蜒向下,沒入微翹的臀部裏,因為趴著的睡姿,身後的蝴蝶骨仿佛要破繭而出。

“怎麽這麽不老實。”裏莫幫人把被子蓋上。

祁夏星不滿的嘟噥了一聲,揮著手臂要掀被子。

裏莫覺得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,今天的祁夏星比往常都要粘人,現在甚至還撒上嬌了。

但是撒嬌也不能不蓋被子,他抓住祁夏星不老實的手,乖乖把人藏到被子裏。

這一摸就發現不正常,祁夏星皮膚溫度高得燙手,仿佛要燒起來一般。

生病了?

裏莫一驚,他搬過祁夏星撲著的身體,輕拍臉蛋:“醒醒,你是不是發燒了?”

祁夏星聲音黏糊說沒有,又拉著被子蒙住腦袋。

裏莫把人從被子裏扒出來,這一看更不得了,祁夏星整張臉都紅透了,連呼吸都比平時要熱。

十五分鐘後,廖青空急急忙忙趕了過來。

“你們這是角色扮演扮上癮了嗎?”廖青空放下小型便攜醫療箱,抱怨道,“住學校幹什麽?看個病也不方便,還好我在附近,這才來得這麽快。”

裏莫掛念著祁夏星的病情,沒心情聽他抱怨,打斷道:“別廢話了,看看他怎麽了。”

當廖青空看清楚裏莫那壯觀的胸肌,還有祁夏星那細膩的肩膀後,忍不住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們兩平日裏就穿成這樣啊?忍得夠辛苦的吧?”

裏莫有些尷尬,掩飾性的咳了一聲:“別亂說,我又不是禽獸。”

祁夏星聽到談話聲醒了過來,但是他太困了,身體軟綿綿的,好不容易睜開眼,裏面一片誘人的水光。

裏莫不動神色攔在廖青空面前。

廖青空看出了他動作裏的占有欲,簡直無語:“你要不要學古地球人,讓我懸絲診脈?”

裏莫摸了摸下巴,認真道:“我覺得可以。”

廖青空不理裏莫了,開始給祁夏星檢查身體。

祁夏星有些茫然,問:“你在幹什麽?”

裏莫:“你生病了,讓醫生給你看看。”

祁夏星陷在柔軟的大床上,任由醫生動作。

廖青空雖然只帶了一個小小的醫療箱,但是功能齊備,幾乎能夠滿足大部分醫療需求。

過了一會兒,他放下了儀器,臉上表情晦暗不明。

裏莫:“怎麽了?”

廖青空:“有點兒發燒,但是不嚴重,吃一點藥就好了。”

裏莫:“還有呢?”

廖青空嘆了口氣,面色沈了下來:“還有就不好說了。”

祁夏星:“直說就可以了。”

廖青空伸出兩根手指頭:“一個好消息,一個壞消息,你要先聽哪個?”

祁夏星毫不猶豫:“好消息。”

他今天已經聽過過太糟糕的消息,急需一個好消息安慰。

廖青空:“好消息是你的信息素逐漸恢覆了。”

祁夏星楞了楞,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,這究竟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。

他又問:“壞消息呢?”

“壞消息就是,你將會迎來兇猛的發情期。”

祁夏星:“不是還有抑制劑嗎?”

“這就是我要說的話了,因為你之前信息素被封了一整年,現在恢覆後,在你身體內堆積了大量的信息素,抑制劑很可能無效。”

祁夏星眉頭皺了起來。

裏莫察覺到了他的不安,不動聲色的握緊了祁夏星的手。

祁夏星表情還算鎮定,又問:“然後呢?”

“你知道Omega發.情期吧?每三個月,你憋了一年,下一次的發情期,大概也就比普通的兇猛四五倍吧。”

祁夏星楞了楞。

“當然,這只是我一個大概的估算,具體什麽情況還要做過詳細的檢查還能確認。”廖青空收起儀器,認真道,“而且這和你之前的狀況也有關,比如說,你之前是一個有充裕性生活的人,那麽這次發情期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,如果你之前就一直得不到發洩,那麽這次情況或許還要嚴重得多。”

祁夏星罕見有些茫然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我之前有沒有過……”

“沒有。”裏莫突然開口。

祁夏星微微有些詫異:“沒有?”

裏莫眸色微暗:“你之前都是用抑制劑。”

兩只三只的打,跟不要命似的。

廖青空“嘖”了一聲,那一瞬間,看祁夏星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同情了。

“老祁啊老祁,我之前就告訴過你,讓你趕緊找個Alpha,你不聽,現在可好了?”

祁夏星掩去眼中的慌亂,問:“最快什麽時候?”

廖青空:“估計半個月到一個月吧。”

祁夏星不死心,又問了一遍:“抑制劑真的沒用嗎?”

廖青空不忍心把話說死,他遞了一盒抑制劑過來:“我可以給你開幾只,你先備著,覺得自己要發情就趕緊打一針,但我必須要告訴你,大概率是沒用的。與其到時候引得一群眼紅的Alpha標記,還不如早早把自己交給一個靠譜的人,比如說我。”

他又沒死,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挖墻腳,裏莫拉下臉,直接趕人: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廖青空才不怕他,收拾好東西,懶洋洋的說:“你不下手,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
裏莫眼睛一瞇,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殺氣。

“不跟你廢話了,要動手就趕緊的,”廖青空嗤笑,“當心某一天被別的alpha撿了去,那可有的你哭的。”

“用不著你操心。”裏莫握著祁夏星的手,暗暗下定了決心。

“還有一點,”廖青空走到門口,回頭補充道,“我不知道你怎麽讓老祁這個Omega和你住一起的,但你們這一層樓全是Alpha,要是他真的在這裏進入發情熱,你們那一扇小破門,要在兇猛的Alpha手裏碎成渣。”

裏莫聲音沙啞的道歉:“抱歉……我當時沒想到……”

“不怪你,”祁夏星搖頭,“我自己也沒想到。”

他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個Beta呢。

“那你……”裏莫欲言又止,“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?”

祁夏星垂著頭,看著手上的抑制劑,沈默不語。

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他剛喚醒了朱雀,又知道自己是上將,還要接受自己Omega的身份,更糟糕的是,他即將面臨發情期……

祁夏星拉著被子蒙住臉,甕聲甕氣道:“還沒想好。”

他可恥的逃避了。

裏莫想把人挖出來,然而當他看到被子裏微微顫抖的身體時,終於還是心軟了。

算了,再給他一點時間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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